郊外的一栋别墅里面,暖黄的灯光照在桌面上,阮南烛随意翻阅着旁边摆的报纸。
一个带着金丝眼镜,二十来岁,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,紧张的推了推镜框,局促的站在后面,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“李秘书”,女人冷漠的声音传来,李韫抖了一下。“阮总,小姐还……没……联系上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这句话的了。
“所以,这句话你想表达”女人端起面前的水轻抿了一口,薄唇轻启,“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吗?”如果忽略这句话的语气,女人的声音圆润而低沉,是难得的好嗓子。
阮南烛放下报纸,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。一眼,犹如让人置于冰霜之中。
李韫瞬间把头低的更低了,“我们一定尽快找到小姐”
阮南烛将视线继续投到文件上,“给你一个小时”
李韫忙颤颤巍巍的抹去头上的冷汗,这时,门叮咚一声,打开门。一个少女走进来,黑白相间的校服外套被她拉到下巴处,同色系的宽松黑色长裤,衬托出修长的腿。
她自顾的在玄关处脱下鞋,走到楼梯处。两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后背,她也并不去理会。
“站住”在第二级楼梯处,阮南烛开口道“阮念,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你今天的消失吗”
少女转过身来与她对视,眼神依然淡漠的像在看一副艺术品一样。她打开书包,拿出一张学校卫生室开的病例单,李韫忙接过来,递到阮南烛手上。
阮南烛扫了一眼,低血糖。继续质问到“那为什么手机一直打不通”
阮念从外套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,“昨天忘充电,关机了”。
“李秘书,通知郑叔明天开始到小姐班级门口等”
李韫一激灵,忙答好。
“没事我上去休息了”
“去吧”阮念转身时勾起一抹冷笑,转瞬即逝。
阮南烛低头看着手中的病例单或许未曾注意,而李韫确是看的清清楚楚。“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”,李韫暗想道。
到了房间之后,阮念拿起桌上的红笔,在日历20号这里画了一个圆圈。向前看去,前面的都是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,不由得看的吓人。
搬开书桌后面,一个很有年代感的老人机屏幕正闪着白光。阮念弯腰,捡起。
“一元,你的琴帮你收好了,啥时候过来拿啊。”
“你妈那关过了吗”
“不存在啊,那病例单天衣无缝啊”
“一元,活着的话吱一声”
“完了完了,你没告诉过我你家在哪啊,我救不了你”
“一元,实话说,我看上你的贝斯很久了”
阮念看着一条接一条的消息,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两个字“做梦”
“……”
对方不再发消息过来。
发消息的人叫林新。阮南烛在阮念八岁至十一岁中都很忙,便把她丢给外公外婆,林新家就在他们家隔壁。林新大她两岁,总是带着她偷溜出去大街小巷疯玩。后面她离开外公外婆家,就跟他失去了联系。直到一年前在街上偶遇到林新,又加入了他组建的乐团,这才继续发展了小时候的友谊。
乐队五个人,林新是主唱,还有吉他手崔飞飞,键盘手赵吉联,鼓手郑其俊。
洗完澡,阮念将头发半干的甩在脑后。窗外,静谧的黑夜,沙沙的风声,咔嚓一声,一点猩红的火光在黑夜中亮起。
少女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烟,半吞半吐,烟雾绕了个圈,随风飘散开。而她只是眼神无焦距的看着一个个烟圈四处飘散。
童话里,公主都住着美丽的城堡。
殊不知,城堡也是困住公主的牢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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